《紙牌屋》(House of Cards)是一部權力遊戲,也是一部人性鬥爭的寫實劇,從Frank和Claire的身影,為爬到權力的頂峰不擇手段,我們看到的是一部政治舞台上權力互相角力的華麗人性劇。不僅Frank和Claire陷溺道德的河,人物心中的自白與算計,讓我們的心緒隨之搖擺,時而漂浮、時而顫抖。
Frank是強大、無情和充滿野心的政客,他是權力遊戲中的獵人,不斷謀畫和撒謊,只為了晉升更高的職位,獲取更強大的權力。對於他而言,權力是一道不可或缺的信仰,良知是被歧視與壓抑的聲音,不過是一種萎縮的語言。Claire在與Frank互動中,她也逐漸在權力遊戲中成為舔血的獵人。
在追求權力的路上,一切都是可交易的,就連愛也是如此。Frank與Claire不和睦的夫妻關係,外人看似親密的婚姻薄如紙,但政治利益至上的兩人,卻在選票和盟友的考量下脣齒相依,他們更是彼此互相需要,持續支配對方的一舉一動。政治是虛偽的,婚姻也是虛偽的,其中,一幕Frank的夢中和Claire肉搏的畫面,讓我們在畫面交替的空隙徒自嘆息,同時也哀悼虛偽的婚姻。
權力對於Frank更是戒不掉的毒品,雖然迷幻卻極具腐蝕性,讓他不由自主一步步走向失控的懸崖。然而,詭譎的事發生,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總統事件後,劫後餘生的Frank和Claire重新合作。Frank悲壯的話術,成功地在民主黨開放大會上獲得總統和副總統提名後,台上Frank和Claire互相擁抱、親吻、向觀眾示意,這段畫面是無厘頭的震撼與高潮,極具諷刺卻那麼貼近政治現實。
我們在前往《紙牌屋》沿路難以指認的秘密,可撿到一塊塊拼圖缺角,反覆多次的抽絲剝繭,卻有更多的謎團浮現。Frank從黨鞭、副總統一路爬到總統,曾經潛於水下的過錯逐漸浮上水面,包括逼前總統下台,下狠手謀殺,設立圈套栽贓男記者等犯下的過錯,一一走向台前。當我們發現真相倒臥在地,自隱密地角落發出微弱的聲音,從廢墟試圖掙扎爬行,企從迷霧的廢墟匍匐爬出。
從過去、現在到未來,陽光上升和沉沒,日子不斷反覆,《紙牌屋》是美國政治的縮影,也作為人類政治的預言和警告。一如《紙牌屋》第五季的官方預告影片中,Frank說著一段旁白:「美國人不懂什麼對他們最有利…但我清楚得很...他們甚至要有人幫忙編織夢想,打造他們最深的恐懼...」。隨著《紙牌屋》第五季的到來,血淋淋的殘酷舞台逐漸揭開政治黑幕,我們的心緒又將如何顫抖,讓我們綁好安全帶拭目以待。
作者:沙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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